许淑宁不是一两次见识他逞强,但还忙着剁馅包包子,想想说:“行,那你们弄吧。”
一声令下,粽子小队才敢动起来,就是怎么看怎么手忙脚乱。
许淑宁已经做好到时候煮一锅糯米粥出来的心理准备,微不可闻叹口气进厨房,把早上刚买的肉洗干净放在案板上,心想还没有人拳头大,费人不知道多少劲。
因为家家户户虽然都养猪,但那是统购统销的物资,队员们养够重了也得交给屠宰场,自己不能随便吃的。
一年到头例外的时候,就是过年过节。
大队今天就宰了一只,放血后还不到一百斤的肉,队员们老老少少加起来两千号人,根本不够分。
像知青宿舍的人口加起来能买三两,轮到他们的时候剩下干巴巴的瘦肉,大家寻思包在粽子里肯定不好吃,就惦记起藏半个月的白面粉,想吃顿大包子。
包包子,自然要和馅揉面。
许淑宁当仁不让,把刀在石头上再磨一磨,咚咚咚剁起馅来。
厨房里顿时容不下别的声音,包括一墙之隔的地方里几个人的话语。
陈传文向来话多,左右看觉得这个组合有点意思,说:“孟津,你是不是没跟齐晴雨说过话?”
同住一个屋檐下,又不是哑巴和聋子,梁孟津道:“怎么可能。”
就刚刚,他还说了“帮我拿个粽叶”。
陈传文的意思可不是这种日常的对话,说:“就是那种聊天你知道吧?”
梁孟津心想“拿个粽叶”不也是聊天的一种,实诚摇摇头说:“我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