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疑道:“好像没事?”
还没事呢,许淑宁没好气道:“走,跟我去医务室。”
又在他背上戳一下说:“都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你。”
梁孟津真的是手比脑子快,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做了,这会尴尬挠挠头说:“是我弄巧成拙。”
许淑宁无奈叹口气,两个人并肩朝外走,剩下的人继续被层出不穷的事情打乱的拆包裹。
只有郭永年拿着自己的那份,左右瞧着说:“还真是我的。”
他是后妈手里长大的孩子,亲爹跟没了差不多,下乡以后家里就一直渺无音讯,刚刚在大队部就一直疑心是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别人,到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拆。
同住一个屋檐下,彼此之间的情况多多少少都知道。
齐晴雨是个嘴上没把门的,说:“看看又不要钱。”
要钱郭永年也没有啊。
他口袋比脸干净,不过想想是这个道理没错,双手一齐用力。
麻绳打了百八十个结,只为守护两件棉衣,上头补丁虽然好几个,摸上去还是很厚实的。
反正从小到大,他都没见过这么厚的衣服,不由得脱口而出道:“天要下红雨了。”
齐晴雨都不敢想他从小到大有多可怜,心一下子都软起来,说:“这边有个口子,我帮你缝。”
郭永年做不来细致活,不过他虽然粗犷,心里却有数,说:“不用不用,待会让淑宁弄。”
双方互相搭把手的次数多,像齐晴雨,天塌下来不过叫句“哥哥”而已,他自然不好意思让人家帮忙。
齐晴雨觉得自己是好心好意,他偏偏不领情,冷哼一声说:“怎么,我就不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