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时候,西瓜皮就很有领导风范,清清嗓子先道:“兔子,你真好吃。”
梁孟津没法评价这不算造句了,只好无奈地在他脑门上敲一下说:“又钻空子。”
孩子们跟着一窝蜂笑开来,仅存的一点教学气氛荡然无存,倒还有人惦记着正经事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兔子,兔子,你真肥。”
说完被自己逗得更加乐不可支,满地乱打滚。
受此感染,梁孟津的严肃也不过是强撑着而已,他脑海里想着一生之中最悲伤的事情,到最后也没忍住,嘴角拼命往上扬。
他心想按这进度不知道哪年才有进展,有些头疼地捂着额头。
瞅着没人注意的空当,西瓜皮偷偷把一块嫩肉递给他说:”你快吃。“
那是雨露均沾的小头目的一点“偏爱”。
梁孟津装作没看到他一手灰,接过来连味都没尝出来就咽下去。
西瓜皮对此很是满意,舔着嘴边剩下的一点油说:“晚上逮田鼠,你来吗?”
梁孟津给他看自己的手说:“我出不了啥力气。”
说真的,西瓜皮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,这会才发现他居然负伤了,内疚道:“我都没瞧见。”
梁孟津也不好意思提,因为见过他们更严重的时候,连赤脚大夫那儿一毛钱的药都舍不得开,讲究些的人家就上点草木灰,更多时候是自生自灭。
他的伤痛变显得微不足道,甚至内心平白的不安着,仿佛喊疼于旁人而言是一种伤害,因此生来敏感的少年人拍拍胸脯说:“过两天又是一条好汉。”
西瓜皮就是有那股子行侠仗义的气势在,欣慰道:“不错,像个爷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