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?几个人齐刷刷望向木盆,眼睛相互看来看去。
齐晴雨还拿着要做毽子的尾羽,往身后一藏说:“这不是我们的吗?”
好问题,昨天对此最确定的郭永年道:“绝对是。”
他抓着鸡翅膀道:“咱们这只这儿的羽毛不一样。”
可惜现在只有鸡皮,大家也看不出哪儿不一样。
许淑宁的心最细,眉头微蹙道:“只怕有理说不清。”
下乡以来,知青们没少听说东家西家的闹矛盾,一把葱有时候都是大事。
像这样气势汹汹的找上门,恐怕是要吵起来。
陈传文当仁不让道:“我去讲。”
他率先拉开院门,站在外面的人没留神,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,
是位瘦弱的大婶,她心情本来就不好,此刻更是大骂。
日常的方言慢悠悠地讲,知青们理解起来尚是有难度,更何况叽里呱啦的一长串。
原本信心满满的陈传文变得迟疑起来,挠挠脸高声道:“你先听我说句话?”
这种时候,客气等于是落下风。
大婶对普通话也不太熟悉,只是凭对方的态度判断而已,更加的唾沫星子乱飞,手指乱戳。
许淑宁心想真是白指望,两只手在边上各扯一下说:“别让我挨打。”
郭永年和齐阳明还没理解过来,就看她往前跨一步,站在所有人的面前,扯着嗓子道:“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,证据呢!”
比喇叭都响亮,还尖锐得像一根针扎在人的心头,场面一下子有片刻安宁。
许淑宁深谙世事,咽口水润润嗓子道:“你刚刚讲的,我们听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