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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传文伤得最重的就是脖子, 一道道全是被指甲抓出来的, 风一吹他都觉得怪疼的,没好气回头一拍道:“没在你身上不知道疼是吧?”

齐晴雨有哥哥和郭永年的保护, 一根头发都没有掉,心里其实挺不好受的。

她自觉大家应该同仇敌忾, 有另外的心思,展示自己的手背道:“看, 我也负伤了。”

孩子脾气, 齐阳明扯扯她的脸颊道:“要不我给你两爪子?”

齐晴雨说话漏风, 冲哥哥扮鬼脸, 偏过头甜甜笑。

郭永年心跳都漏一拍,几乎被定在原地, 找不到控制手脚的那根神经。

吃饭居然不积极,许淑宁催他说:“你还愣着干嘛?”

郭永年一连地”哦哦哦“应着, 拉开椅子坐下来, 看着自己那碗汤说:”这么多?“

一只鸡本来就没几斤重,按平均分配的原则, 他算是占大便宜了。

但这也算是宿舍里的约定俗成,许淑宁吹着汤开玩笑说:“我手上拿的是勺子,又不是秤。”

郭永年知道是照顾,就好像他对每个人都愿意伸出援手一样。

他也习惯了,照例端起碗一仰头,被烫得五官扭曲。

傻不傻,齐晴雨双手挥舞着给他送风说:“怎么没烫死你啊。“

郭永年大口地倒吸着气,接过一杯凉水含在嘴里。

许淑宁看他两颊鼓鼓,很想伸手戳一下。

她不过是念头而已,陈传文却是付诸行动。

郭永年想忍住,却只被呛得咳嗽。

他感觉水都从自己的鼻腔灌进去,扶着墙一副喘不来气的样子。

陈传文本来是闹着玩,见状赶快过去给他拍背,满脸的过意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