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来,心思或许是好的,恐怕做得有点过。
他的语气平平,陈传文恨不得钻进地里去,心想自己从今天起肯定不会忘记锁门,呐呐道:“本来我带着收音机下乡,我爸妈是不愿意的,是我爷爷奶奶力排众议。”
于他而言,贵重和心意并存,不免一时失分寸。
可他越这样提起,梁孟津更觉得下午不该藏人家的东西,摇头说:“没事,淑宁不会生气的。”
仔细将来,动人家的东西到底不对,她恐怕还会反省自己。
陈传文心想也不能这么睁着眼说瞎话,声音高起来道:“她刚刚都拿我当透明人了!”
他动来动去,愣是没得到一点注意力。
梁孟津理所当然道:“你吼了她,她尴尬躲一躲不是应该的吗?”
这样一讲,仿佛很有道理。
陈传文眼睛转来转去说:“真是不做贼不心虚,我好像反应太过。”
梁孟津点点头道:“过几天就好。”
心里却知道许淑宁以后对他会增添两分疏离,因为她是一种被人戳一下就要连门带窗全关上的个性。
只是这话他不好对陈传文提起,毕竟将来日久见人心,什么关系都可以修补,何苦徒增嫌隙。
他不提,陈传文肯定是不知道的,他也没有那么多心眼,松口气道:“我就说,她看着没有齐晴雨心眼小。”
这话是大错特错,哪怕梁孟津不愿意以一些略带褒义的词来形容,也得承认许淑宁是个心中有计较的人。
她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心胸开阔,反而是成天大呼小叫的齐晴雨更没脾气。
齐阳明更加这么觉得,给陈传文一拳说:“我心眼也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