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山里的野兔子似的,郭永年道:“你们干嘛呢?”
许淑宁尴尬道:“我把乒乓球打上去了。”
正好卡在两根房梁的夹角里,怎么勾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。
郭永年先是诧异于短短半天,宿舍居然多出了乒乓球,又奇怪道:“怎么打上去的?”
这间房不宽敞,屋顶倒是挺高的,最尖的地方估摸着有四米,他踩着桌子都够不着。
真是刁钻的问题,许淑宁也不知道,犹犹豫豫道:“就,飞上去了。“
此话一出,哄堂大笑,连梁孟津都不例外。
他笑得含蓄许多,只是嘴角微微上扬,不像陈传文前俯后仰,样子看上去就很讨打。
许淑宁忍不住手痒痒,到底没动,只是苦恼道:“怎么办呀?”
郭永年当仁不让说:“我来。”
知青里他最高,把凳子垒在桌子上,再用扫把一拍就弄下来。
困扰大家半天的问题就这么解决,很快第三局乒乓球比赛开始。
郭永年和齐阳明都是不爱放狠话的,左右一站就打,偶尔的对话也很平淡,叫人失去观看的兴致。
齐晴雨有心替哥哥加油呐喊,都觉得差点意思,撇撇嘴道:“好文静啊。”
文静?齐阳明不大喜欢这个词,没好气道:“别找揍。”
吓唬谁呢,齐晴雨才不怕,自顾自坐下来嗑瓜子,时不时点评两句。
好像她是什么大行家,陈传文是听不下去,夸张道:”哎呀呀,这是哪位教练大驾光临了。“
讽刺谁呢,齐晴雨踹他说:“手下败将,不许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