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孟津着急道:“我去就行。”
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在年节抢着买过什么东西,真进去还不知道要被踩成啥样,许淑宁道:“不用。”
梁孟津沉默两秒没再说话,只有郭永年重复一遍要的东西冲进去。
许淑宁在外头垫着脚尖看,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,疑惑地回头看一眼。
梁孟津早不站在她身后,不知何时退到了墙根边,被阴影笼罩着。
任谁看,都知道不高兴了。
许淑宁心念一转,想起他最在意的事情来,过去说:“站这儿做什么?”
梁孟津不想冲她发脾气,踢一脚石头道:“反正我是没用的人,在哪儿都一样。”
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劲,许淑宁戳他一下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梁孟津觉得就是,追问道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只听着语调就知道气得不轻,许淑宁只好更加温柔道:“我是怕你摔倒。”
在西平这种事可多了,百货大楼年年都有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人,就他这体格进去跟芦苇差不多,只能被推着左右晃荡。
但担心并非是梁孟津想要的,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可以被依靠的那个,捏着拳头说:“我知道。”
恰恰是能理解,才更加的心有不甘。
那心思都写在脸上了,眼瞅着越哄越不好。
许淑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伸出手扯他的衣角说:“下次,下次我肯定让你进去。”
根本不是这次下次的事,梁孟津有心多说几句,到嘴边又讲不出来,闷闷道:“好。”
许淑宁看他的表情可不太好,还要再说两句,后边郭永年扯着嗓子喊道:“粉色跟红色都有,你要哪个?”
这年头满大街的绿蓝黑,他居然还能从缝隙里抢到这种花俏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