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传文中午刚吃完喜酒, 有一箩筐的新闻要分享。
他手舞足蹈说:“王癞子发酒疯,他弟上去拦, 哥俩就打起来了。还有新娘娘家弟弟, 把盘子里的肉都……”
就一场婚礼吃出这么多事, 接下来到开春干活最少还有六场。
许淑宁都怕他兴奋过头, 举着手往下压压说:“你冷静点。”
有啥好冷静的,陈传文一拍桌子:“你这人, 快点兴奋起来!”
作为他的听众,能不能好好参与。
得, 许淑宁微微笑说:“您请便, 请便。”
这才像话,陈传文接着讲道:“还有周瓜子你们知道吗?就那个脸上有个瘤子……”
真是从头到尾, 连口气都不用喘。
许淑宁把锅底刮干净,凑出半碗豆腐脑给他说:“你还是再垫垫,我都怕你消化完。”
多么体贴的舍友,陈传文微微点头道:“来,再给你讲个有意思的。”
天,他到底长着几只耳朵,连别人几句牢骚话都没错过。
连齐晴雨都不得不佩服,竖起大拇指说:“你真是个人才。”
区区小事,陈传文咬着勺抱拳说:“客气客气。”
都不知道脸红两个字怎么写了,齐晴雨才不肯叫他猖狂,翻个白眼说:“女同志都没你这么能传播。”
这点陈传文是不赞同的,摆摆手说:“那你错了,很多男同志更爱凑热闹。”
扎堆还爱说点不适宜给女同志听的话。
以他为模版,齐晴雨觉得颇有点道理,点点头道:“你是翘楚。”
那当然,陈传文从不谦虚,拍胸脯说:“就大队这么点地方,我还不弄得清清楚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