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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连摇头说:“不用。”

说得简单,动作倒是挺多。

齐阳明知道他从小不善言辞,拍拍他的肩:“不去我们俩也给你架过去。”

赖旺家急着推,话更说不利索了。

他父母都哑,家里静悄悄的,他张嘴就比别的孩子慢,小时候一张嘴,肯定被其他人追着笑,久而久之不爱说话,语言能力有点衰退,但其实没有毛病。

齐阳明也知道,很有耐心地等他磕巴完,才道:“不行,必须来。”

赖旺家额头都有汗,拽起衣角说:“不要,不要。”

可惜他哪里拧得过齐阳明,人家自己拍板就定下,仰头喝完水说:“再歇歇还是走?”

说真的,三个人里他的体力最弱。

其他两个都比牛还壮,拍拍屁股站起来说:“走。”

可惜他们要出发,羊是半点都不配合,这么拽都在原地。

郭永年跟齐阳明到底是从城里来的,没有养羊的经验了,只能把目光移向赖旺家。

赖旺家从路边扯一把草,搁羊面前晃晃,可惜人家压根不买帐,反而往后退一步。

再退都该回它老巢了,郭永年赶紧拽住绳子:“欸欸欸,你去哪呀你。”

羊反正就咩咩叫,压根不在乎面前几个人掌握着它的生死,或者说就是一种报复行为。

齐阳明都觉得它的眼神全是藐视,搓搓手掌:“欸嘿,你还跟我较上劲了。”

他还不信了,今天能给它牵不回去。

但事实证明就是不怎么能动,半个小时过去愣是走出几百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