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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淑宁仓促拦她:“那是下蛋的!别吓到它!”

比抓不到还丢人呢,齐阳明觉得他俩实在半斤八两一对草包,指挥说:“传文,你替我一下。”

团毛线陈传文还是干得了,但他从不委屈自己,搬椅子拿收音机,还把水壶也挪过来,这才坐下来。

许淑宁看不过眼:“怎么不再雇个书童?”

陈传文抬首挺胸:“我们生在红旗下,不搞封建主义的套。”

就他这种懒兵,社会主义也招待不起啊。

许淑宁:“闭嘴,不然我揍你。”

这鸡怎么吃还指望她呢,陈传文低头不语。

另一边,齐家兄妹一个杀鸡一个烧水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齐晴雨心里着急,恨不得用柴火把灶膛给堵住。

她呼呼地吹着气,反被糊一脸灰,自己咳嗽两声。

齐阳明进来找糯米,当作没瞅见转身走。

他心想这个妹妹早晚得丢给别人管才好,磨刀霍霍向公鸡。

大概是“兔死狐悲”,院子里陡然充满各种各样家禽的叫声,连养在后头的两只猪都不例外。

听着怪不吉利的,许淑宁皱着眉:“把它们都弄进窝。”

大家都有正经事忙,只有陈传文能动起来。

他干活就没有不讲话的时候,那张嘴比喇叭还响亮。

许淑宁只觉得这巴掌大的院子格外的热闹,笑着摇摇头。

她打完毛衣的半边袖子停下来,站起身动动手脚。

一套忠字舞跳一半,梁孟津正好放学回来。

他瞥到心上人无意间露出来的那点纤细的腰肢,整个人宛如被定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