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然后一边批评我的信错别字连篇。”
许淑宁失声笑:“没事,按你的进度,再过两年我都教不了你了。”
她固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,还有一半的真心在。
赖美丽腼腆笑笑:“都是老师教得好。”
又顺嘴问:“梁哥什么时候回来?”
许淑宁添一把柴火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来回坐火车都得一个礼拜多礼拜,难得回一趟有肯定得多待两天,因此人走的时候就没定时间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赖美丽过的都是寄人篱下的生活。
她更有揣度别人情绪的本领,抿抿唇:“我哥刚去部队那年,我也很担心。”
人之间的相互安慰是这样的,总要寻找一点共鸣。
许淑宁憋了好几天,有一瞬的失神:“美丽,你觉得大队好还是县城好?”
当然是县城,只是赖美丽觉得她这么问有用意,说:“大队也挺好的。”
月是故乡明吗?许淑宁:“对我们来说,西平也是最好的地方。”
赖美丽忽然察觉到其中的意味:“但梁哥也会回来的。”
许淑宁更像是自我安慰:“当然了。”
她不想做那个患得患失的人,从理智上也知道梁孟津在家里会更好,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赖美丽帮她加强信念:“你在这里,粉身碎骨他都会回来的。”
要是得粉身碎骨的话,还是在别处老老实实呆着吧。
许淑宁被逗笑:“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