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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孟津的胸腔翕动:“说,说什么。”

许淑宁也不知道,但因为靠着他得到最近一段时间来的最大安宁。

她头也不抬:“随便什么都行。”

梁孟津实在憋不出,索性说:“那唱首歌?”

许淑宁点点头,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。

梁孟津不可避免有许多旖旎的念头。

他想要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当即铿锵有力唱:“想当初,老子的队伍才开张……”

唱什么不好,唱一段智斗。

许淑宁怀疑他脑袋里塞棉花了,心想如此正好的革/命气息,倒显得自己儿女情长。

她捏圆了拳头捶过去:“不许说话。”

梁孟津立刻抿紧嘴,呼吸声都放慢。

许淑宁反倒自顾自说话:“现在觉得没那么烦了。我昨天……”

她絮絮叨叨颠三倒四,全然没有对话的主题,全心全意完成倾诉这件事。

等说得差不多,她捏着男人的领口:“睡觉去,晚安。“

然后转身就走,丝毫不迟疑。

梁孟津看一眼院子角落的锄头,觉得自己现在和它一样都是工具。

唯一的区别,大概是他实在太有血有肉,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,闭上眼全是不可告人的美梦。

许淑宁倒是一觉到天亮,第二天很好地伪装出若无其事。

连对上眼,眼神都不带躲开的。

梁孟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,筷子都快不会使了,出门的时候都是同手同脚。

大早上的,这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