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槐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,目光在围观审讯的弟子中逡巡。

没找到那道身影,他神情微微遗憾,但随即想起自己这幅尊容,她没看到也好。

审讯无果,赵槐序又被押回了刑堂地牢。

沈弃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他对赵槐序也算有些了解,此人如翩翩蝴蝶游戏人间,为人处世全凭一时喜恶。若真是他犯下的事,他不至于不敢承认。

而且赵槐序怎么说也是无上天境的大能,就算在玄陵不占地利,面对诸葛松也当有一战之力,不该这么轻易被捉住。

他说念着情面才没撕破脸,或许有几分真。

但不是他,夜闯万卷楼的又会是谁?

万卷楼里藏着什么东西值得酆都之人惦记?

一个玄陵却聚集了酆都数股势力,这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。

耐心等到了后半夜,沈弃如法炮制匿了身形,悄无声息往戮武峰潜去。

大约是怕赵槐序跑了,刑堂地牢设了重重看守,沈弃费了些功夫才潜进去,见到了赵槐序。

赵槐序手脚戴着沉重的封灵索,背对着牢门,正在看掌心一只碧玉簪。

沈弃现出身形,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看来绛衣仙兴致倒是不错。”

他现身的瞬间赵槐序也察觉到了,将碧玉簪收起来,并不怎么戒备地看着沈弃:“这玄陵是吹得什么风,竟把‘诡天子’也吹来了?”

说完陡然意识到什么,他顿时不复先前的从容,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道:“闯万卷楼的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