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许宁夏拉起行李箱走人。
她可没兴趣搞什么他乡遇故人的庸俗戏码,见了面,开了口,说什么?
好久不见还是怎么这么巧?
又或者这位也在网上看了她的新闻,来几句不痛不痒的问候?
光想想就尴尬的能脚扣一套带地下室的三层别墅来。
许宁夏避之不及。
可偏偏叫号护士这时候用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嗓子:“许宁哈!”
头皮一麻,许宁夏立刻瞄向走廊那边。
那人对这个名字丝毫没有反应,和护士交代完事情,微微颔首,往回走了。
许宁夏松口气,但又有点儿不爽。
她的名字是泯于众人怎么的?
这就忘了?
以前说什么记忆力超群都是吹牛呗。
“许宁哈?许宁哈在不在?不在哈一个了。”
“……”
许宁哈在。
许宁夏又瞧瞧拐角处,人已消失不见。
她冷静下来,心想打完针就走,不会那么巧再碰上,还是命比较重要。
更何况那人应该也认不出她来——他们都快十年没见了。
诊室不大,两张旧得发黄的白色办公桌对着放。
一个约摸五十多岁,又或者再年轻些的女大夫坐在靠左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