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后,是一个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生。
少年低着头,脑顶乌发浓密,简单的纯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勾勒出清瘦颀长的身姿。
“这是你丁阿姨。”许青浔介绍,“心心,叫人。”
许宁夏站在倒数第二阶楼梯上不动,像只高傲的白天鹅,不肯弯下脖子。
丁静云脾气是温和,见她这样,还是亲切地笑:“心心,你好。叫不习惯也没关系,你可以叫我丁老师,我的学生也都和你差不多大。”
许宁夏不屑地转过眼,许青浔要说她,丁静云拉住,摇摇头。
许青浔压压气,又说:“丁阿姨不和你计较,你别太过。下来,再给你介绍下,这是丁阿姨的儿子江肆,你们同岁,以后就在一个学校上学了。”
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。
许宁夏本就不愿意许青浔再娶,现在倒好,娶来的这个带个拖油瓶就不说了,还要和她一个学校,让同学们看她笑话吗?
许宁夏怒不可遏地看向少年。
对方很是平静,带着青涩的俊朗面容透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,漆黑的眼眸眸光晦涩难辨,目光与她的轻淡一触,便垂下。
许宁夏本来还想着用力瞪回去,好在气势上压过一头,这下好似拳头打在了棉花上。
她张口要拒绝同校,许青浔抢先一步:“你比江肆小,叫哥哥。”
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许宁夏一怔,随即是笑了——讥笑。
她扬手甩掉楼梯旁罗马柱上的古董花瓶,半分面子没给,转身上楼。
嗡嗡嗡——嗡嗡嗡——
手机震动拉回了许宁夏的思绪,她接通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