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讨厌有人靠摔东西来发泄情绪,许青浔就是,每次骂她,总得牺牲点儿可怜的摆件。
“我就开个玩笑,不是要窥探你什么。”许宁夏的好心情荡然无存,“你至于摔我碗吗?”
闻言,江肆张张嘴,却没解释。
本来拜这段突然的回忆所赐,许宁夏看江肆顺眼了那么一点点。
现在,还是算了吧。
一个这么不识逗的冰雕怎么会顺眼。
许宁夏去院子里那扫把,等回到屋子里,江肆正蹲在地上捡碎片。
“起开。”许宁夏说,“别划破了你医生的手。”
江肆不听,继续捡。
确认捡干净了,将碎片放到他带来的纸袋里。
全程他都没有看许宁夏,只在经过她身边时低声说了句抱歉,便离开。
许宁夏独自站在餐厅里,一手拿着扫把,一手拿着簸箕,心里不上不下。
突然生气的是他,突然摔碗的是他,非要捡碎片道歉的还是他。
简直莫名其妙。
许宁夏把扫把放回院子。
因为这段不愉快的插曲,许宁夏拾起来的那段回忆也中断了,应该是有后续,也应该和江肆有关,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。
忘就忘了。
许宁夏又在房子里足不出户了几天。
梁嵘打电话来,说三姑奶奶没事了,这个劫渡过去了,活到九十九不是梦。
但是,梁嵘爷爷的担惊受怕没过去,病了一场,身体虚弱不少。
梁嵘暂时不能再来九云找许宁夏。
许宁夏叫梁嵘放心,她现在适应的很好,衣食住行越来越熟悉,日常生活没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