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昭又是谁?
许宁夏云里雾里,从进入这所小学就觉得哪儿哪儿都透着魔幻。
而孩子们始终围着江肆,江肆也分不出身解释,许宁夏只好跟着吴老师进了教学楼,说是去办公室稍坐坐。
看到办公室时,说真的,许宁夏不知道自己能坐在哪里。
吴老师搬来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木头板凳,然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最干净的杯子,倒了一杯水。
许宁夏接过杯子,看到窗外放着什么,密密麻麻的,有很多。
“是编篓。”吴老师说,“有的男孩长些力气了,闲时就和我一起编,送到镇上能卖些钱的。”
恰好桌上就放了只编篓,许宁夏得到同意后,拿起来看看。
做工和精细不沾边,但胜在有种原生态的朴实美感,而且,非常结实。
许宁夏问:“这个能卖多少钱?”
“你手里这个是大的,能卖五角。”吴老师笑道,“比它小的卖三角。”
五角,三角
在许宁夏的认知里,“角”这个单位是后缀,像是九十九元九角这种,她都忘了几角钱还能单独用。
而眼前的编篓就是只能挣几角。
想到这儿,许宁夏心里沉甸甸的。
吴老师说,周末留在学校的孩子都是家里不方便的。
所谓家里不方便,就是父母打工早出晚归,没时间管孩子,至于老人,要么不在了,要么有残疾,也照顾不了。
既然孩子周末没人照看,学校就揽了这个活儿,让孩子们在学校自由活动,可以做游戏,也可以看书,或者做编篓。
“江医生要是遇上六日休息,就会来给孩子们上生理卫生课,还会弹……”
吴老师说到一半,江肆领着一个女孩进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