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肆站在河边,默不作声。
怕他想不开,许宁夏等笑够了, 走到他身边, 说:“生气啦?人家也是看你长得帅嘛。”
合照工具人江某还是不言语。
许宁夏转到江肆面前站着,歪着脑袋看他表情:“还真生气啊?那我错了还不成吗?”
江肆瞧着她,灵动的眼睛里写满坏心思, 哪里是真的认错?
见服软没有用, 许宁夏又换了一副表情, 可怜兮兮的。
以前她要是惹了梁嵘, 就这样对梁嵘,梁嵘就不跟她计较了。
“别生气了。”许宁夏说, “生气对身体不好,是吧?哥哥。”
江肆一怔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哥哥啊。”许宁夏不以为意, 憋不住又开始笑, 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照相的时候, 脸冷得可以当雪人冰棍儿了?”
“哥哥。”
江肆抿着唇,喉咙发紧。
刚才她也这么叫, 他虽心头异动, 却不像此刻震荡的厉害。
一种他极力克制的冲动在体内疯狂流窜,让他倍感羞耻的同时, 又几乎痴迷地回味。
“不要随便这样叫人。”
良久,江肆压着嗓音里的喑哑说道。
许宁夏敛了笑,心说过去许青浔逼着她叫他哥,她死活不肯叫一声, 现在真叫了吧,正主还不乐意了。
“不叫就不叫。”许宁夏踢开小石头, “本来也就是开玩笑。”
见她不高兴了,江肆想说什么,手机响了。
他一看,之前吃饭时的忧虑又在眉间浮现出来,是医院打来的。
“我接下电话。”江肆说,“你不要……”
许宁夏晓得轻重缓急,立刻不耍小脾气了,点头:“我不乱跑,在这儿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