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宁夏从梦中惊醒,惊恐地瞪着天花板,动弹不得。
那感觉委实不怎么好,像是一脚踩空,身体顿时失重,掉进了无底深渊。
缓了缓,许宁夏坐起来。
她出了好多汗,身上的睡衣被洇湿大片,垂在身体一边的手还在不住发颤。
看眼手机,上面显示时间是凌晨四点半。
睡是睡不着了,许宁夏起身去客厅静坐。
放空了一会儿,她拿出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温和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:“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?国内天还没亮了吧。”
“想你了呗。”
许宁夏趴在膝头上,把自己团成了好似还在母体里的婴儿。
“少和我撒娇。”苏洛笑了笑,“你每次一这样就没好事。说吧,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?”
苏洛是许宁夏妈妈木依蓝生前最好的朋友,一位木雕艺术家。
当年,许宁夏在离开许家后,就是找了苏洛。
苏洛知道情况后,没有问许宁夏一句为什么,将人接到自己家中,直接说这里以后就是许宁夏的家,她就是许宁夏的亲人。
在许宁夏眼中,苏洛不是妈妈,胜似妈妈。
许宁夏和苏洛说自己梦到离家出走时的事,还说许青浔病了。
提到许青浔时,她用的称呼是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