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信任的许宁夏被戳中心思,闷闷地趴在小餐桌上。
江肆将放在桌上的手臂收到桌下,握了握,沉了会儿,问:“疼吗?”
许宁夏噘噘嘴,咕哝:“你刚才不是问了吗?”
“是么。”
“废话。”许宁夏呛回去,“亏你还是学霸,刚说的话都能忘,金鱼记忆啊?”
江肆不语,低头垂眼,像个静止的雕像。
但许是人在被冤枉时,能有一个信自己的人,就会让人觉得感动,许宁夏末了也还是又回答了一遍:疼。
疼到她现在穿衣服都费劲儿。
听她这么说,昏暗中,少年皱了皱眉,有些看不出是心疼还是不解。
“既然疼,为什么还要纹?”
“……”
这话刚才他也问过,人傻了吗?
许宁夏腹诽,却没呛回去。
她忽然有点儿说话的欲望,大概是为着这口救急的食物吧。
“你听说过九云吗?”女孩问。
江肆摇头。
许宁夏嘁他孤陋寡闻,继续说:“九云是我外婆的故乡,是最美的地方。”
“我外婆和我外公就是在九云定情的。”
听到“定情”二字,还懵懂着的少年耳根蓦地一烧,心跳不由得快起来。
许宁夏听木依蓝说,她的外公是英籍华人,一位植物学家。
有一年,外公来f省采集标本,一路来到了九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