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姝突然就觉得,挺没劲的。
和恩佐发火有什么意义呢?人家只是想帮她的方式不对,归根到底还是……还是她自己的心情不好罢了。
一想到明天就要做完彻底的收尾工作,离开景徽,以后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创造出和傅明随见面的机会,就真觉得心里挺无力的。
许姝垂下眼睛,转身准备走。
恩佐却抓住她的手腕,在她看过来时又放开,摊了摊手:“抱歉,我只是想问……能不能一起喝杯酒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意大利的葡萄酒有多棒,我还带了些火腿。”
心里太烦,他此刻抛来的橄榄枝反倒像是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许姝没说话,沉默的跟着他走。
景徽和goldan的庆功宴上并不全是内部的员工,可以带些朋友来,觥筹交错中,没有谁会特别注意谁。
就算是许姝刻意想找傅明随的影子,也找不到。
恩佐亲自切了片蜜瓜配着帕尔马火腿递给她,咸香甜蜜的味道让她找到了些过去的感觉。
她酒量不算好,喝了两杯,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。
戒着‘醒酒’的借口,许姝微笑着对恩佐说自己要去洗手间,起身的时候偷偷拎了随身的包。
她算不上岽阳的员工更不是景徽的,今天来这个庆功宴本身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但其实也算不上全无收获。
想见的人没见到,起码喝到了许久没喝到的酒。
许姝径直走向会所门外,脚下稍稍有些飘。
到底还是有点上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