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随就这么一路纠结着把车开到了淮市。
从傍晚开到了深夜,他知道许姝的房间号,但没去打扰,而是在同酒店开了另外一个房间住下。
一路上,傅明随的电话就没断过,但他一个都没接。
显然在这种人人都在盯着他的关键阶段,他突兀跑到别的城市这件事是极度难以理解的,还很可能引发动乱……
但人或许也总要疯一把。
傅明随一晚上没怎么睡,到酒店后就和简节连麦处理了些公司的重要文件。
等回过神时,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开了八个小时的车又熬了一宿的夜,傅明随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难免有点想笑。
他鲜少这么憔悴,现在……眼睛里的红血丝都一片一片了。
傅明随下意识的想去拿眼药水,但想到什么,抬起的脚顿住。
随后,他也没打理稍稍冒出的胡茬,把刮胡刀放在一边。
许姝所在房间的门被敲响时,她正在洗手间洗漱。
这天是周末,她不用去淮大跟着一起听讲座,起来的时间也比平时稍晚了些。
听到敲门声,许姝还以为是起早去逛街的同事落了东西在房间,急忙去开门——
结果门外站着的修长身影是傅明随,面容有些憔悴,苍白的皮肤上眼眶发青。
她愣了一下,手里还攥着的洗脸巾‘啪嗒’一下掉了。
傅明随听到开门声,就瞧见女孩儿额前系着发带,刚洗过的脸颊像剥了壳的鸡蛋,白皙透亮,沾着水珠。
她眼睛因为诧异瞪的大大的,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