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商务车上,爸爸升起和驾驶舱之间的隔断,问我:“你这么积极来看盛老爷子,是不是为了那个合同?”
“不是啊。”我断然否认,“就是看看盛爷爷怎么样了。”
“说实话。”
我这才承认:“顺便提一下看看而已。”
“怎么不找我?”
谁要找你。
我敷衍地说:“我又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利益交换,万一你一口拒绝不是余地都没有了吗?再说一接手就要动以前的合同,落人口舌。现在可不是我要求的,是盛伯伯冤枉我,我生气才说出来的。”
爸爸上下打量着我:“你倒不怕盛伯凯记恨,日后为难你们?”
“要解决这件事,他总会不高兴的,今天已经是最自然的机会了。至于以后,他要防着的人多着呢,我们和他没有核心利益冲突,他犯不着白费功夫的。”
“怎么没有?那个小子……”爸爸很不情愿地提起。
我不打算跟他说“那个小子”要转行的事情,“那只能随便他了。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,跟盛伯伯难道还要谈长久利益吗?当然是眼前重要。”
爸爸听着,冷不丁地问:“你这些考虑,都是他告诉你的?”
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我不会自己思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