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谁将一软绵绵的抱枕丢在地上,林格踩上去,一不小心被绊倒,差点跌在地上,幸好她动作迅速,及时扶住旁侧的沙发,半坐在厚厚地毯上——
不。
她扶住的东西不是沙发。
软韧有度,有着均匀的呼吸韵律,隔着薄薄真丝布料,能明显察觉到手下的胸肌在缓慢地、不自然地绷紧。
是不应该存在于此刻的物体。
短暂的恍惚让林格的手愣在躯体之上。
是与记忆中不同的触感,经过岁月的沉淀,这具躯体更加成熟,硬朗,紧绷,饱满。
是稳重的橡树,不再是挺直伶仃的树苗。
林格还嗅到并不令人厌恶的酒味,淡淡的,若有似无地萦绕。
对方也喝醉了。
他们身上的味道应该一样,一棵树上不同枝干的气味都趋近相同。
察觉到这点时,灯光大亮,刺目的光令林格微微眯了眼睛。
林誉之开了灯。
视线重新聚焦,她看到林誉之。
他穿着睡衣,有些不合时宜的凌乱,看起来是因为饮酒而不慎在沙发睡着,又猝不及防被她按醒,自然地错愕。
林格不记得林誉之有饮酒的习惯,但他身上的确有着酒精的味道,或许是她此刻真的醉了,也或许是他今天的确破了戒。
人非圣贤,谁还没有破戒的时刻。
这时隔多年后的再次亲密触碰,发起者仍旧是林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