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林誉之和他还有些血缘关系,大约也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,仅存的后代。
路毅重打电话问林誉之,何时去改姓。
改掉“林”,姓“路”。
落叶归根,血缘也要朝宗,今后不要叫林誉之,就是路誉之。
林誉之说再过段时间。
“等到什么时候?”路毅重皱眉,咳嗽,警告,“你要记得自己身上淌着谁的血。”
林誉之说:“我也希望你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改的我外公遗嘱。”
当初路毅重如何急迫地修改亲生父亲遗嘱,剥夺林誉之的继承权,现今就多急迫地想要林誉之认祖归宗。
路毅重说:“誉之,长辈留下的那些钱,就不该落在外姓人手上。血浓于水,你以后有了孩子,会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林誉之笑了声:“您保重身体。”
通话结束,林誉之侧脸看,看到站阳台吹风的林格。
隔了一米的距离,林格伸手,对他晃了晃。
她听不清,也不知林誉之和谁通话。
只觉凉风令人头脑清醒。
林格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位心理医生,不知对方现在是否还在那个医院中任职,也不确定自己现在要不要再去和对方谈谈。
大约不需要,林格想,她最近很少有难过的情绪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