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ris倒是常混迹于这一片的夜场,他更是猎艳高手,已经拥有了免费入场并附赠一杯酒精饮料的资格。
人声喧闹,鼓点嘈杂,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让他无法思考。他就不该一时赌气送她来这。
扔下空杯,穿过犬马声色,许楷文终于在洗手间捡到了烂醉如泥的乔予洁,昂贵的高跟鞋被她脱在一旁,脸上的妆早已花得七零八落。
她现在的样子,说是冷艳孤高的封面女郎,有谁会信?
她今天的裙子不算暴露,但肩带总是往下落,她的包和外套都寄存在了外场,许楷文只好先用自己的西装裹住她,然后捡起鞋子扶她走出酒吧。
她整个人软塌在他的怀里,取包时,他只有用一只手拦腰别着她,才能取下她手腕上的手牌。
沿街烂醉的人们身上带着酒味,大麻味,有的在推推搡搡,有的在搂搂抱抱。和他们一样。
半醉半醒间,乔予洁看见了他的侧脸,抬手指了指。
“安德森先生,又是你。”
他不愿见到她买醉,更不喜欢她这样称呼他。如果他可以用某种身份来约束她,用某种方式让她住嘴,他一定会那么做。
但今时今日,他并没有这个权利。
许楷文将她送进副驾,放斜了椅背,好让她能舒服些躺着。
车里瞬间充斥她的味道,酒味,脂粉味,香水味……混杂在一起,足够让他的理智出走。
他没有立即启动车子,因为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,也不知道今晚之后,他是否还能再见到她。
“生气了?”
此刻乔予洁正歪头看着他,扬着嘴角,而西装穿在她身上十分不伦不类,有如上个世纪的bold look。他居然还是觉得她漂亮。
“如果你只是想证明我是否还在乎你,大可不必这样。”
他抿唇,表情一贯的严肃,“我在乎你,一直都是,这无关乎我们现在的关系。”
她听过他说德语,说丹麦语,但始终还是说英文的时候最动人。他的发音既没有英式口音,也没有美式卷舌,而是一种北日耳曼语系特有的语调,咬词清晰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