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她积攒的失望够多了,甚至已经不再抱有期待。
但他真的来见她了,因为她的一通电话,一个任性无理的要求。
德系越野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,窗户半开着,他戴着墨镜,是雷朋最经典的wayfarer款式,茶色的镜片,深琥珀的边框。
许楷文自驾驶座上倾身,从里为她拉开门,抱歉道:“我尽力了,没能赶上早餐,但至少没有错过晚餐。”
乔予洁把包扔到后座,给了他一个贴面吻。
“……你知道吗?这里不能停车。”
这男人根本不给她感动的机会。乔予洁坐直身子,系上安全带。
没有目的地,他也不熟路,只能在中心市区漫无目地绕圈。
“来的路上我想到了一件事情。”
许楷文转头对她说:“没有人会在九月份泡温泉。”
“but you are here ”
“yes, i’ here ”
连他自己也不可置信。
“我就像十七岁第一次邀请到女伴参加舞会时一样激动,头脑一热,就来了。”
下午的阳光很晒,乔予洁也戴上了墨镜,车子里放着轻快舒缓的电子音乐,始建于中世纪的建筑出现在下一个街口。
他们听着同样的旋律,看着同样的景色,心里想的只有彼此。
“你开的是谁的车?”
“我哥哥的,他住在慕尼黑。”
“所以你去了慕尼黑?”
“对,我去了慕尼黑,和我哥哥喝了一杯咖啡,然后借走了他的车。早上出发,开了五百公里,穿过整座阿尔卑斯山,现在我在这里。”
乔予洁看着他,“你一定是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