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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郎在她身后质问: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想让他死在这里吗?”

交代完司机备车后,乔予洁警告她,“你知道他在吃什么药。如果被曝光,这个代价你付不起。”

女郎突然不语,她很清楚这个警告的真实性。以他的身份地位,即便那些药物是他自己的,最终也会被定论成是她带来的。等待她的将是牢狱之灾。

在的时候,乔予洁曾目睹过他因为戒断而癫痫发作,两种场景十分相似。当时她无疑被吓到了,第一反应也是叫救护车,差点酿成大祸。

司机正在赶来的路上,回房换衣服前,乔予洁对着那位穿着红色情趣内衣的女郎说:“穿好衣服,离开这里。不要告诉任何人发生了什么。”

第65章

圣安娜医院的特殊加护病房窗帘四闭, 只留有一盏暗灯, 百米外的高墙外,闻风而来的媒体在这个连烟草店都没有的郊区蹲守了两个晚上, 试图从出入人员身上探得蛛丝马迹。

药效过劲, 他会在三到四个小时内苏醒,乔予洁在幽暗的病房里耐心等待着。

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,闷雷透过紧闭的门窗传来。

她听着雨声, 望着病床上的人,心中在感慨细诉。那么大的雨,那么多泻之不尽的水,地球上有70的都是水,似乎永远也不会干涸。而她只是那个寄居在船上的人, 漂着, 荡着,没有目的地。

有时候她甚至想翻个身, 把自己彻底沉下去, 然后永远不再浮起来,不必感受这些起起落落,不再和命运抗争什么。当然在梦里, 她还想把他也拖下水,拉个人陪她一起沉入海底。

一个人总是太孤独,活着也好,死去也好。

病床上的人听不到她的心声,也没有转醒的迹象。乔予洁去到走廊外, 向外头的保镖借了一根烟。

这些年,支持她抵抗这种抑郁情绪的,好像只有少得可怜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