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rah看得很通透, “爱情有时会让人失去理智, 这是爱情的能力。总是清醒地活着,也很累。”
狭隘来讲,爱只是单纯的两性情感。对男性而言, 择偶行为当中的社会性质更具植物特征及浮游的情感,不受束缚和控制是他们爱的本源。但对女性个体而言,爱却不只是狭隘的情愫,女性是一个母体,好比温暖的绿泽, 具有无限的关怀与包纳能力。
这就是女人。有些女人的毕生心愿是一个爱人,一场婚礼,一个家。sarah得到了。至于未来的事情,就交由未来书写。
谁也无法定义爱情的赏味期限,有人做到了一生守约,有人中途落荒而逃,这取决于个体灵魂的独特性。
搞定妆发,用过午餐,乔予洁换上了浅湖蓝色的伴娘裙,随车抵达教堂。
丹麦的习俗是不能高调筹办婚礼,以免触怒鬼怪招来嫉妒。到场参加婚礼的宾客并不多,以chris的家人和密友居多。sarah的家人们都在中国,他们计划在蜜月之后,回南京再补办一场婚礼。
铺满白玫瑰装点的教堂比往常还要圣洁,长凳上贴心地为宾客们准备了纸质的小扇子,上面印着婚礼流程和节目单。教堂宣誓完毕后,他们要移动到下一个场地。chris包下了一栋乡间别墅,好在午夜和朋友们彻夜狂欢。
宾客和摄影师就位,钟响,大门缓缓关上。
这座管风琴教堂顶高中空,盛夏酷暑,聚满人后密不透风,乔予洁觉得有些闷,拿起扇子扇风,忽听耳边传来一声,“ay i?”
她仰起头,人傻了。
他穿着一身古典且正式的正装——伴郎才会穿的那种。头发也恢复平整短齐,除了不搭调的肤色,其他都很正常。
没有得到准许,许楷文只能干站着对她挤眉弄眼,“婚礼要开始了,我想我还是先坐下比较好。”
乔予洁收回视线,手里的扇子扇得飞快,“why are you here?”
在她的预期中,他现在应该已经越过红海,在也门救助受难儿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