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若是想这般从我卧房中出去,恐会遭人非议。”
郁祐暗暗磨了牙,很想照着那张脸来一口。无奈打不过,连耍无赖都耍不过,他只得收了收被子,试图好商好量地同谢诏讲讲道理,寄希望于谢小将军还存了几分从前的磊落。
“谢景安,你看,天儿还凉着呢,本王这般要是害了病,你也愧疚难安。不如你先让本王回府洗漱更衣,有什么话,咱们改日再说行不行?”
谢诏低头,看着他白生生的脚,过了片刻,上前将郁祐横打抱起,走向了床榻。然后在郁祐震惊的眼神中,捂住了他冰凉的脚。
这动作有些太过亲昵,谢诏的手热乎乎的,弄得他有些痒,便想抽回来。被谢诏抓住了,“别动。”
“那个,就算你知道自己做错了,也无需这般,本王气量大。只要回了王府就不会同你计较的……”
谢诏闻言头也不抬地轻笑了下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“殿下,”谢诏松开了手,“你是不是忘了我曾说过什么。”
郁祐咽了下喉结,往里头缩了缩。
“殿下从前百般招惹,可曾想过有一日会被我缠上?我并非外人称道的那样,高风亮节、襟怀坦白,根不是什么谦谦君子,我也有欲念。殿下如今没想明白,我可以等,但若是殿下一直拒我于千里,我怕是也等不住。”谢诏看着他,黑亮的眸子,藏着深意。像伺机而动的猛兽,随时都会扑上去将郁祐吞入腹中。
“你……”
“就是在这张睡榻上,”谢诏的声音低了些,“我肖想过殿下。”
郁祐哑然,不知该惊还是该怕。
“不止一回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初始时,我很是懊恼,觉得自己是个腌臜下流的断袖。可后来,我每每瞧着你,便想拥入怀中,我不怕父兄知晓,也不怕遭人非议。”
“你,是想……睡我?”虽是有些难以启齿,但若谢诏只是想同他欢好,尝尝那云雨的滋味,倒也不是不可。
人生在世,有那么几次露水也无伤大雅。给他就是了,过后一拍两散,各自安好。
可谢诏并不这么想,他沉下脸,对上郁祐的眸子,有些愤懑地道:“在你眼中男子与男子,便只能是肉欲交欢么?”
郁祐本想说是,断袖龙阳,除了及时行乐,还能做什么。成亲嘛?谢老将军要是知道了,怕是要将他活活打死。
即便是上辈子,他也没敢这般想过。
郁祐用了一辈子明白了这个道理,谢诏对他不会有真心。
“可我想同你岁岁相守,朝夕相伴。”
郁祐的唇很绵软,被谢诏连啃带咬的,一下子红肿起来。谢诏却像是上了瘾,捏着他的后颈往前推,叫他不得不与他唇舌相碰。
亲了好一会儿,郁祐没力气再去反抗,随他折腾。本想着差不多该行了。结果被谢诏得寸进尺地将他扑倒在了榻上,锦被散开,春光泄了一屋。
“登徒子……你这下流痞子,放,放开……”郁祐面红耳赤,可身子不听使唤,踹出去的那一脚跟撒娇似的。谢诏的手抚上了他赤裸的腰身,一点点往下,带着强烈的痴迷与侵占。
日日肖想的人此刻就在他的榻上,未着寸缕,用湿漉漉的眼神瞪着他,模样委屈又气急。叫他怎么忍得住。
“郁子衿,你扯谎,你分明喜欢。”谢诏摸索着他沾满水渍的唇,往下啄吻。
“你到底在怕什么,告诉我好不好?”
他柔声哄骗,腿插入郁祐双膝,慢慢将其分开。又咬上了郁祐圆润的肩头,犬牙细细地叼咬。很快就留下了印记。
“我……我才没有,啊……”
郁祐小猫似的嘤咛了一声,攀住了他的肩膀,微微张开了嘴,很快又咬紧了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