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斐然略笑了一笑,唇角的弧度与平时没有两样,但妹妹觉得有哪里不同。
接着,她听到她爸爸一如既往淡然地说:“爸爸会找机会跟他解释的。”
妹妹不懂,但爸爸的承诺总是作数的。
她和她的双胎哥哥睡一个房间,两人早就已经可以自主入睡了,也不需要谁给讲童话书念绘本。但晚上闭灯后,突然传来哥哥的声音:“你知道’死‘吗?”
妹妹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gone。”
“iknewit。”妹妹小声强调。
翌日清晨,他们在佣人的伺候下换上衣服,乘上阿尔法保姆车,前往市内。
阳光很好,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,哥哥把魔方交给妹妹打乱,接着由他复原。这是他沉浸时间的方式,就是有点儿l短,最初是几分钟,后来是几秒。
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总喜欢看他玩魔方,两岁多能独立复原三阶也没什么了不起吧。但这成了逢年过节的必备节目,并且每个人都要抢着来打乱他的魔方——讨厌。他只允许妹妹打乱。
车子在一处绿荫掩映的建筑前停下。
“太爷爷!”
一声欢呼,两人先后熟练地爬上那张白色的床。
“哎!”向联乔永远是这样的语气答他们。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不再有太宽裕的行动能力,也已经不太能调动出这样愉悦、松弛且富有中气的声音。
太爷爷是温暖的。在龙凤胎的心目中,这是全世界最慈祥的人(远胜过在香港的外公),虽然他的手臂上都是深浅不一的褐色斑点,手背上的青筋粗而浮肿,房间里又总是有一股奇怪的消毒水味,但他们还是很喜欢一左一右偎在他
胳膊下”。
“大小乔的乔?”
“不,桥梁的桥。”
至于她的哥哥,名字含义一目了然:嘉程。
“也许我的太爷爷认为,在如今的时代,男孩子找到自己的前路总是轻易些,所以祝他前路风顺就好,而女孩子总要面对更多的晦暗、诱惑和对人生有害的嘉赏,所以他希望我可以是不变的桥,坚定的自己。”
那一天的回程,郢桥在保姆车上歪着脑袋睡着了,阳光透过车窗,晒在她抱着玩偶的脸上。嘉程也睡着了,为妹妹获得未来的改名权而暗自开心,并偷偷地下决心,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自己名字改成——奥特曼!
同一天,时差倒退十小时,飞机滑行降落欧洲小国机场。
“爸爸。”
钧馜太困了,眼皮子强撑着,讲话哼哼唧唧。
“嗯。”
钧馜:“我想要弟弟妹妹。”
商邵漫不经心:“郢桥和嘉程就是你的弟弟妹妹。”
“可是郢桥和嘉程不能天天见面、天天玩。”
商邵的思绪暂停下来,视线也从笔记本上移过来:“你想说什么?”
钧馜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想要弟弟妹妹。”
“这你得跟妈咪申请,她说了算。”
“那撒娇有用吗?”钧馜跃跃欲试了。
商邵勾了勾唇:“跟上帝祈祷比较快。”
钧馜:“……”
看吧,她爸爸又在说一些不准备让人听懂的话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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