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景:“……”懂了。
刚刚还威胁要将她扒皮抽筋,现在又来耍流氓是吧?流景啧了一声,等他将自己带进顶楼寝房后,一个翻身躲过他的纠缠:“哪来的大黑蛇啊,我们认识吗?”
黑蛇焦躁地甩了甩尾巴,再次纠缠上来。
流景又一次灵活躲过,从床上跳到柱子后,蛇尾紧追而来,碰倒了桌子霹雳哐啷。
声音传到结界外,狸奴眼皮一跳,面无表情又加了一层隔音结界,双重结界下,耳边总算清净了。
无妄阁顶层,黑蛇好不容易把流景抓回床上,甩着尾巴尖正要往她小腿上缠,流景却眼疾手快揪住蛇尾。黑蛇背脊僵了一瞬,愈发烦躁不安,混沌的意识本能地想为体内躁动的火找一处出路,于是像之前一样用蛇头抵住她的额头,示意她快用清心诀。
“想舒服啊?”流景挑眉。
黑蛇身体仍有些发僵,她手心的尾巴却飞快地甩着,无声告诉了她答案。
“那你跪下,我就让你舒服。”流景诱哄。
黑蛇烦躁地看向她。
“看什么看,你跪我可不亏。”流景轻嗤。
黑蛇隐约能听懂她的话,可具体该怎么做却是不明白,他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,却有一股懒意拉着他,让他懒得对她用强。
一人一蛇僵持许久,黑蛇总算妥协了,垂着头示意她爱干嘛干嘛。
流景立刻来了兴致:“那你跪吧。”
黑蛇懒倦地看她一眼,像是在问怎么跪。
这还真把流景给难住了,她沉思片刻犹豫道:“大概是……上半身竖着,下半身贴在地上?”
黑蛇不情愿地照做,光是所谓的上半身就已经八尺高,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她,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服软。
流景嘴角抽了抽,彻底放弃了,勾了勾手指示意黑蛇过来,拈起清心诀输入他的眉心。
识海里蔓延的烈火突然被凉意扑灭,心底那些狂涌的焦躁彻底褪去,黑蛇懒散地倒在床上,顺势将她缠了几圈。
流景看着自己身上再次落下勒缠的痕迹,不由得叹了声气:“以后也不知是谁倒了八辈子的霉,嫁给你做冥后。”
黑蛇懒洋洋看她一眼,缠得更深了。
流景勉强抽出一只手,将身上的乾坤袋取下来,把上次剩的所有灵药都汲取了,这才看一眼正慢吞吞捡灵药碎屑吃的黑蛇:“你把我灵药全吃了,我跟狸奴再要点可以吧?”
黑蛇不理人,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。
流景无言片刻,索性也闭上了眼睛。
一人一蛇睡得不知今夕何夕,连非寂夜间突然恢复了人身都不知道,流景习惯性地摸蛇鳞,却只摸到一片光滑,非寂眉头紧蹙,扣紧她的手以防乱动。
两人静了许久,同时睁开眼睛,面对的便是衣裳凌乱四肢纠缠的画面。
“帝君。”流景立刻坐起来,松散的领口下全是熟悉的痕迹。
非寂沉默片刻,问:“本座这次持续了多久?”
“帝君威武强壮,一夜七次,一次一个时辰。”流景立刻拍马屁。
非寂:“……”
许久,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,语气终于有了些微起伏:“谁问你这个了!”
“啊……哦哦明白了,帝君这回……”流景有些迟疑,“可能是几个时辰,也可以是一天零几个时辰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非寂蹙眉。
流景一脸乖巧:“我也睡着了,不知道具体时间,但我一般都是睡几个到十几个时辰不等,所以现在要么还没过夜,要么是第二天夜里。”
非寂在这漫漫长夜与她对视,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神志不清太久,脑子也跟着有问题了,不然怎么会跟这个疯女人聊这么久。
许久,他:“滚。”
“哦。”流景赶紧下床。
“滚去跪着。”非寂补充一句。
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流景身子一僵,扭头便对上他沉郁的双眼。沉默片刻后,她哀怨答应,原本灵活的双腿突然颤巍巍,扶着腰缓慢而艰难地往床下走。
她故意唉声叹气让非寂听,指着他突然良心发现,可惜某人似乎天生没长良心,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。
流景磨磨蹭蹭走到房门口,终于还是恶从胆边起:“帝君,求您放我一马吧!”
非寂循声抬头,便看到她突然扑了过来。他脸色一变就要闪躲,可惜还是来不及了,直接被她扑个满怀,狠狠跌在床上。
“帝君,帝君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就饶了我吧,跪着多丢人啊……”流景手脚并用将人扒紧,嘤嘤嘤个不停。
非寂被她这么不留余力地一撞,脸色都有些白了,挣扎两下没挣开,只能咬着牙道:“放手!”
“我不放帝君呜呜,你不能这样无情,刚才还跟人家你侬我侬缠绵恩爱,现在用完就扔不说还要罚我哪有这样的道理……”
“放手!”
“不放!”
“放开!”
“……”
流景茫然抬头,对上非寂恼怒鲜活的眼睛后沉默片刻,好奇:“帝君……你的修为呢?”
非寂瞬间冷静,眼底泛起一丝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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