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珩坐到幸池身边,同上午的一二节课一样,这是这一周来,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同幸池坐在一起。
前面几天两人中间总会隔着人,要么隔着谢臻他们,要么隔着班里同学,要么前后卓,偶尔坐在一起过一次,幸池也全程望着前方,表情冷厉严肃,让人不敢跟他搭话。
他也几乎不跟程亦珩说话,间或说的几句也是——
“讲到哪儿了?”
“你答案跟我一样吗?”
“任务是什么?”
“有红笔吗?借我用一下。”
“让让,我出去。”
或是拍拍程亦珩的肩膀,示意他要进来。
程亦珩抬眸就能对上他垂下的目光,冷冷淡淡,像在看他,又像没有看他。
等程亦珩移动凳子将他放进来后,他又回到之前那种状态,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,看似在听,实则没听。
因为他要是听了,不会好几次在老师提问时问程亦珩:“他问了什么?”
程亦珩其实不是完全没有跟他搭话,他还是搭了话的。
“这题你怎么想的?”
“你要觉得可以,我就跟他们说了。”
“你又没听见吗?”
……
“这个老师好像有点严格。”
这个话题终于打开了点幸池的话匣子,幸池开始跟程亦珩科普:“其实还好,你按他说得做就行,他虽然事多,但其实都不难,真正严格的是……等明天你上完那个老师的课就知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