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池觉得付承安又在挑衅他,但他还真被挑衅到了。他拿饮料瓶的手收紧,半晌没说出一句话。
直到程亦珩问他:“你去吗?”
程亦珩凑近他:“你要是怕,我们就不去了。”
他说的我们,意思是幸池不去,他也不去了。
幸池稍微动容,抬眸要跟程亦珩说什么,结果对上付承安的视线。
付承安手里拿着一个小龙虾的壳,惊讶道:“你……你怕这个?”
幸池觉得自己又被挑衅了,听付承安继续道:“你怕看恐怖片啊,你竟然怕这个?”
感叹的语气,他重复了两遍,幸池觉得其中不只是挑衅,还有看轻和嘲笑。
幸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气血上涌到头顶,抬眸冷声道:"谁说我怕了,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?"
又转眸看向程亦珩:“谁告诉你我怕了?我没说过。”
他像一只炸毛的狐狸,漂亮的丹凤眼盛着一层薄怒的水光,上挑的眼尾带着艳烈的勾子。
程亦珩被他看得一怔,而后笑道:“对,你没说,我只是做个假设……”
幸池反驳:“没有假设。”
程亦珩顺着他道:“好,没有。”
对面的付承安看得目瞪口呆,心道程亦珩这也太顺着了吧,怎么跟哄孩子似的。
幸池毫不自知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