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只是坐在靠窗的凳子上看着他,穿着红嫁衣的女孩面色青紫,她是被埋在土里闷死的,死时呼吸不畅,面色青紫,眼睛充血,血向下流下来已经干涸,就那样点在眼角,像凝了一点朱砂,仔细看她牙齿上也有血,脖子和裸露的肌肤尸斑遍布。

她笑起来本该美好的,却因为这些现象而变得阴森恐怖,能吓得人灵魂出窍。

一个已经够恐怖了,被人捂死的婴儿,村民管他叫阴生子,现在或许该叫他鬼婴,同样的面色,同样的惨状。

他不会走路,只能趴在桌面上,一点点向前爬,咿呀呀呀爬到他妈妈的怀里,坐在妈妈的怀里,冲富商笑。

两张恐怖的脸,带来的冲击不可谓不大,配着凄然阴森的音乐,恐怖效果加倍。

影院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,时不时的抽气,有的胆子小的女孩扭头躲进了男朋友的怀抱。

幸池没有男朋友……呸,他怎么可能有男朋友。

幸池吓得无法思考,手脚冰凉,四肢僵硬,呆坐着一动不敢动,他没有像别人那样叫出来,明明害怕却望着屏幕眼睛都不闭。

程亦珩听到了幸池左手边付承安的惊呼,却没听见幸池的半点动静。

他疑惑地看过去,见幸池安静地坐在凳子上,直勾勾地望着大屏幕,看起来很淡定,程亦珩却觉得不对劲。

他突然抬手触上幸池搭在腿上的手,才发现他五指握成一个拳头,手指冰凉,掰开他的手指,发现手心是汗。

幸池措不及防被他碰上手,吓得一个哆嗦。程亦珩忙松开手,拍了拍他的背,安抚道: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,不怕。”

幸池没有说话,而后他转过目光,借着电影院的灯光,程亦珩看见他的眼睛。

漂亮的丹凤眼里盈着水光,眼尾淡淡的红,像揉碎了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