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池发现程亦珩的声音似乎比方才清晰了点,语气依旧不急不徐。
“抱歉,我以为我上次跟你说得很清楚了,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,我对你的所有言行都是出于礼仪,没有超出的部分,你刚才说的我对谁都温和,跟谁都合得来,还有让别人都喜欢我,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社交该做的事,没有超出礼仪的部分。”
“至于你刚说的如果我开始能对你恶劣一点,抱歉……这个我
开始可能做不到,但如果现在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试试。”
艹。幸池在拐角处瞪大了眼睛,这什么话。
董舒苒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抬起目光看向程亦珩,显然不敢相信程亦珩正常体温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。
这还是人吗?
董舒苒惊得眼泪都忘了掉,泪珠挂在腮边,掉落得速度好像都减缓了。
“你……”董舒苒出口的声音还是有点抖,她今天出门化了妆,现在有点花了,乱七八糟地糊在脸上,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不好看。
但似乎好看也没什么用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好看对方估计也看不见,那不好看也亦然。
她望着程亦珩平静温和的眼睛,程亦珩拒绝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言辞,最狠的一句也不过方才那句我可以试试。
可有时候不激烈比激烈更伤人,说明他因为你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。你的表白,你的爱恨、挣扎还是心碎,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,这才是最叫人难过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