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珩重复:“好可爱，有猪哼哼，还有亲亲，刚才的三个音频就有两个亲亲……”

他每说一个字，幸池的脸上就热一分。

“你这几个视频跟你现在的风格……”程亦珩抬眸看到幸池泛红的脸颊，上挑的眼尾染了烟霞，丹凤眼好像更艳丽了，白嫩的耳朵也染上血色，陡然点了红妆。

程亦珩愣住，盯着幸池这副模样看了很久，直把幸池看得更难受。

“看什么？”幸池瞪他，色厉内荏，“没看过人害臊啊？大男人就不能害臊了吗？”

说完却有些不堪承受程亦珩专注的目光，躲闪地移开视线，浓长的睫羽扇子似的扇了两下。

程亦珩久久无言，失了声。

他明是那么淡定会说话的一个人，到了此刻竟会不知道说什么，好久才道：“不是。”

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，望着幸池笑道：“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，夸你可爱是觉得你那种视频风格挺好的……”

说着话音一转：“是高中时候录的吗？”

他试图转移幸池的注意力，明明有时候故意说话让幸池促狭，真到了这时候，反而不忍让幸池难堪。

幸池脸上的红晕稍微散去，勉强好受一点，顺着程亦珩的问题道：“嗯，高三录了几个，你看时间应该是高三下学期录的，还有两个好像是高考结束后录的。”

他开始替自己解释，试图为自己正名：“你刚听的那个粉鼻子猪……嗯，不是我的意思，是我弟，他太喜欢了，我就给他录了一个。”

“反正……嗯，”他的睫毛又颤了下，声音也小了点，“我没那么幼稚。”

“好的。”程亦珩的声音也不自觉放轻，似乎怕惊到他，再问，“那后面几个呢？”

想要给他留够挽尊的余地，然而幸池却辜负了他的体贴，嗯了几声没嗯出个所以然，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:“我就发疯想想试试新风格，谁规定人只有一种风格，我偶尔抽抽风……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