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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下起了小雨,风裹着雨,空气又冷了几分,中午雨大了。
幸池没带伞,程亦珩带了,程亦珩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,撑开伞,前面的雨水顺着伞顶滑落,黑伞在幸池头上罩下一片阴影。
脚踏在地面上溅起水花,裤脚不可避免地湿了点,好在不是很冷,风吹过也没有那种刺骨的感觉,幸池低头就能把下半张脸埋进程亦珩的围巾里,鼻尖满是围巾的馨香。
周身是程亦珩的味道,和着清凉的雨水和刺人的微风,化作一股冷香。
幸池把脸半埋在程亦珩的围巾上,肩膀挨着程亦珩的。
伞不是很大,雨势渐大,两个身高超一米八的大男生撑一把伞,有些拥挤。他们需要紧紧贴着才不至于被雨淋湿,但两个人走在实在拥挤,身边全是伞花。
程亦珩抬手搂住了幸池的肩膀,他摸到了幸池肩头的一点湿,再将幸池朝自己的方向搂了搂。他搂着幸池的肩膀朝前走。
幸池身体微僵,朝程亦珩看去。
黑伞下,程亦珩侧脸很白,霜雪一般,让人觉得冷,也让人想到眼前清凉的细雨。
然而他揽着幸池肩头的手好像是热的,仔细看,玉色的肌肤上,骨节好似被冻红了,指尖也泛着淡淡的红。
他用左手举着伞,幸池看他不太方便,道:“我来打吧。”
程亦珩拒绝:“不用。”
程亦珩就以一手举伞,一手搂着幸池的姿势走了回去,中途他们收获了无数目光,谁也没在意。
到的时候,幸池发现程亦珩的手冻红了,另一边肩头也有点湿,幸池肩膀也有点湿,但跟程亦珩比起来,微不足道。
幸池看着程亦珩手背泛红的骨节,心中很轻地刺了一下。他抬手抓住程亦珩的手摸了一下,好凉,应该说好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