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骞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,眼神无谓地顿了顿,听到宋汶渊歇斯底里的嗓音,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他蓦然抬眸,看向宋汶渊,“你不是要证据吗?”
宋汶渊一愣。
“虽说谁主张谁举证,本该是你,拿出证据来证明程铄偷拍你。”陆淮骞的眸色忽而深沉几分,语气却是平静的,“但是谁要我无所不能呢。”
“我可以给出证据,来证明程铄的清白,但是,”陆淮骞顿了顿,眉峰微微下沉,他眯起眼睛,后半句话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,“证明完之后,你向程铄赔礼道歉,然后带着你的人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宋汶渊说。
“那你们跟我来一趟酒吧。”
陆淮骞牵起程铄的手走在前面,还没走两步,他又回过头,视线淡淡扫过身后四人,无名的压迫感蛰伏其中,“你们最好有事说事,没事就老老实实的,不要在背后玩偷袭,我认识的人多,真打起来,你们都不是我对手。”
六人最终止步于酒吧的监控室。
陆淮骞坐上转椅,眼前是电子屏幕,几番操作后,他熟练地调出了上周日晚上的监控。
然后转椅转了半个圈,他慢腾腾地站起来,将位置让给宋汶渊等人,“你们看吧。”
陆淮骞面无表情,“如果发现有任何一帧,程铄对着宋汶渊举起了手机,那你们还可以再掰扯掰扯,如果没有的话,道完歉就可以滚了。”
八只眼睛盯上监控录像,视频被来来回回播放了三遍,四人看到眼睛发酸,愣是没有找出一个可疑的镜头。
最后宋汶渊梗在原地,从喉咙里憋出了一声细若蚊吟的对不起,领着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程铄顿觉扬眉吐气、神清气爽,冲着宋汶渊的背影地呛了好几句,对方只当作没听见,走得更快了些,他想想还觉得不解气,又对着那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