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头,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吐气,嗓音低哑。
“程铄,现在我们都是清醒的。”
“所以,希望你别推开我。”
下一瞬,脖颈上忽然传来一股拉力。
他被程铄攥住衣领往前带,对方仰起下巴,主动将这个被打断的吻延续下去。
程铄回应得热烈,仿佛压抑许久后的蓦然爆发,他试图主导这个深吻,可惜吻技青涩又生猛,宛如一头懵懂无知却又横冲直撞的幼兽,屡次咬到对方的舌头不说,偶尔还会牙齿相撞。
名为接吻,落在陆淮骞眼底,更像是在他的唇瓣上一顿乱啃。
他想他可能有点明白程铄了,总是做的比说的多。
于是陆淮骞微微眯了眯眼,很轻易地,夺回了接吻的主导权。
入侵、掠夺、掌控,直到完全占有。
像是蓝色水母的那一晚复现,却又比那一晚更加轰轰烈烈。
空气是炙热的、滚烫的、微醺的,程铄很清楚地确定,今晚他没有喝醉,但是他的眼尾和双颊却泛滥红晕,浑身上下都酥软了下来,抑制不住地、轻微地颤栗着,像是喝醉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难舍难分的吻终于落幕。
陆淮骞咬上程铄的耳垂,嗓音沙哑地低声呢喃,“可惜了,如果我的手没有受伤,我今天一定会在沙发上办了你。”
程铄听罢耳根一红,又被人用齿尖磋磨着耳垂,痒得实在是受不了,一把将人推开了。
“嘶,你推到我的右手石膏上了,好疼啊。”
“活该。”
瞥了陆淮骞一眼,程铄想了想,又嗔怪道:“谁让你手都这样了,还不好好休息,还要调戏我。”
陆淮骞闻言一声不吭,双眉越蹙越紧,左手捧起右手石膏,慢慢地躬起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