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骞边走边感伤,用的是程铄正好能听清的声音,“可惜啊,我的右手受了伤,用左手到底不如右手方便。”
他还没走几步,背后响起另一人的脚步声。
陆淮骞挑眉一笑,只当做没察觉。
他自顾自地走到卫生间门口,这才假装讶异地回了头,“我说,你既然不帮我,为什么要跟着我来卫生间?”
思索几秒,陆淮骞震惊道:“你不会是来看我的笑话吧?想欣赏我的狼狈?”
他絮絮叨叨地念了起来,“是,我承认,做人可以幸灾乐祸,可以缺德,我就经常这么干,但你这——抱歉啊我得说句冒犯的话——你这也太缺德了吧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程铄直接打断陆淮骞的话,他别过头,低声嘀咕,“没说不帮你。”
……
卫生间里,酐畅淋漓的大战结束。
程铄回到水池旁边洗手,指缝中的粘腻融入肥皂泡沫,最后化作出口处旋转的水流。
陆淮骞懒洋洋地站在程铄身后,一时念起,贴上程铄耳边说了几句骚话。
程铄才听到什么好不好吃的字眼,顿时一跳好远,他报复性质地,把手上的水洒了对方满脸。
扭头就走。
陆淮骞笑盈盈地跟上去。
“你不会害羞了吧?”
“没有!”
“不是,明明是我脱了裤子,我被你看光了我都不害羞,你害羞什么?”
程铄哑然良久,只憋出来一句,“不,不知廉耻!”
偏偏陆淮骞还十分赞同地附和,“确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