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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尴尬的冷静。

开门的正是秦浪,我慌乱和凄楚的眼神,撞上他冷漠而微怔的眸子。

包厢里的人先是安静,然后故意拉长调子或是吹口哨,就是看好戏的心态。我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,像只乌龟,我很没有骨气,眼泪就掉了下来,好像更加落了他们的话柄。为了掩饰自己的泪水,我只能把头埋得很低很低,低得下巴几乎搁在了锁骨上。

“秦浪…”我还是忍不住开口,越说声音越轻,“…你是这样想的吗?”

秦浪看了我好几秒,我觉得头顶像火烧,然后他一言不发,从我身边擦过去,走了。这无疑就是判了我的死刑,他讨厌我,到连句话也不肯说的地步了。

大约是秦浪的离席让包厢里的人觉得很无趣,他们把扫兴的由头都算在我的头上,或许也有一点给秦浪出气的意思。

于是拉拉扯扯地,在我的惊呼之中,把我推进了厕所的隔间里,反锁起来。

我大慌:“你们,你们干什么?开门!开门!”

“干什么?让你看看什么叫爷们!”

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分,他们很习惯把“开玩笑”这三个字挂在嘴上,然后理所当然地去做伤害别人的事而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,反而乐在其中。

若是还在学校里,他们断然不敢对我做这种事,现在仗着要毕业了,从此也不会再见面了,法不责众,所以开始猖狂起来。

我用力拍着门呼救,拍得手心疼,可是只听到那群人的嘲笑和言语上的羞辱,然后从隔间上骤然淋下一桶水,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