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觉得自己无辜,难道我就不无辜吗?
七岁的时候,发烧到四十度,疼得在地上打滚,从父亲的房门哭到母亲的房门。可是他们刚吵完架,谁都呕着气当我是胡闹。如果不是芳姨连夜从老家赶回来,抱着我请医生来吊盐水,可能我真的死了。
而蓝宛次日清晨顶着一张面膜脸,看着一宿没睡的芳姨和病怏怏的我,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就没见过哪家孩子这么会哭的!”
看见了吧,没有人爱我,我不被任何人需要。
上帝大概也知道我不讨喜,所以我长得既不像林望疏,也不像蓝宛,却长得很像奶奶,虽然样貌平凡,可我却很满意。
我的名字是奶奶取的,林家很咬文嚼字,所以每个人都像古人一样还有小字,只在家里叫叫。小字叫做‘临慕’,也是奶奶取的。一个羡,一个慕,她希望我这一生都是令人羡慕的美好。
奶奶是家里唯一一个爱我的人,可是她早年得了阿兹海默症,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她清醒的时候会抱着我,安慰我说:“临慕啊,总有一天会有个人爱你的,比奶奶还要爱你。”
我记在心里了,我一直等啊等,等到秦浪出现。可是最后才发现,是我多想了。
新的一天开始上班的时候,我先是收到傅小瓷的电话:“阿羡,秦浪又来找我了……”
“他想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