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在讶异为什么秦浪变得这么反常,现在想想就明白了,大约是出于人道主义,多少对我心存了愧疚。如果还是当初的我,或许仗着他这点愧疚,还会死乞白赖让他呆在我身边,现在,却已经不在乎了。
“反正不是第一次了,是他们干的还是你干的,本质上没有区别。”
秦浪的脸色一变:“你……”
我抢了他说话的间隙:“秦浪,如果你还记恨当年我纠缠你,那么我现在诚心诚意和你道歉,或者我开张支票随你填,权当陪你的精神损失,够不够?”
“林羡,你这话是故意说来要刺我么?”
“不够?那我现在指天发誓,再缠着你,就让我死……”
说话间我已经立起一只手指天,却被秦浪一把捂住了嘴:“闭嘴!”顿了顿又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不是,我是,”我推开他,往外走,“请你以后不要擅自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,下次,我会报警。”
当然,我想这句话对秦浪而言并没有任何用处,他疾步追了出来,在走廊里追上我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,便说:“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秦浪顿住脚步,漆黑的夜里,他的眼睛格外明亮。他看着我,深深长长吐了一口气:“你在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