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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忍不住咽了咽唾沫,在我后面断片了的记忆里,该不会我真的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,或是吐了什么丢人现眼的话吧?

他眼底是狐狸一样的精光,感觉话头就在他嘴边却被他给溜回去了,又说:“…嗯,我发现,你真的挺‘讨厌’我的,‘讨厌’到心里,‘讨厌’到骨头里,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你更‘讨厌’的我人了。”

好一个正话反说,听得我一口老血哽在胸口,吐也不是,咽也不是,只能瞪大眼看他。

真是喝时一时爽,事后火葬场。

恼羞成怒的结果就是破罐子破摔:“既然知道我讨厌你你就给我下去,滚远些,别跑到我床上来还耍流氓!”

下一刻我的头被他固定住,他拉了一下被子,低头,我的肩膀就被他忽然咬了下,意料之外的微微痛感让我忍不住惊呼一下:“啊---你做什么?”

“讨债。”他提醒我关于他肩膀上那个咬痕的账。

“住手!”

“我没动手。”

“那住口!”

然后他就不说话了,专心啃着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,我的肩膀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痕迹。

我就像个蠕虫一样,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地挣扎,但似乎像是无用功。就在秦浪刚刚抬起头来的一瞬间,一声震天的破门声挑战着我耳膜的承受极限。

“砰!”

是梨花木的大门被一脚无情踹开,门弹到墙上,又是‘咚!’一下,反弹来回,还震了两声,墙壁都悲惨地发出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