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露背对着我,没有动。
我说道:“我不想说第二次。”
黎露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,声音很虚浮:“给我一个期限吧。”
“什么期限?”
“你想折磨我也好,想看我笑话也好,怎样都好……给我一个期限。我没有办法漫无目的地陪你耗下去,就算我想,我也不确定我能耗那么久。”
她的肩膀微微有些颤动,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的弦。
“一个月,”我道,“一个月内,你能做到不再吐,我就让你见他。”
被子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黎露慢慢坐直起来,看着我,然后自觉拿起床头的粥碗,开始她一个人艰难的战斗。
之前那个女人还有上门找过几次,我联系了小区保安,又到物业那边告了一状,顺便在警局备了个案,这才歇停下来。
黎露的这一个月,过得十分黑暗。她经常趴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嚎叫和哭泣,看起来十分弱小。
有时候刚吃的东西残渣还挂在嘴边,显得格外狼狈,那么瘦弱一个人,可是痉挛起来的时候我和秦浪两个人才能摁住把药灌下去。
每次黎露表现有进步的时候,我都会把小慕的事情告诉她一点点,她就像在黑夜里奔跑的人看到了一星半点的光辉,终于拿起火把,还能再撑下去。
我有劝她去医院,她不肯,坚决不肯。
‘喜普妙’。我捏着白色的药片沉思,黎露吃的剂量比我以前吃的多多了可是效果怎么样,好像只有她自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