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台的粉刷墙壁上有一行血字,“谢谢你的拯救,可我已无药可医。”
因为潮湿,那几个字也微微有点糊。
糊了我的眼。
所以我开始讨厌雨天和堵车,潮湿,闷热,和血腥的气味。
那个男人,是当年趁机强奸了黎露流氓。
如今穷困潦倒,却意外发现了黎露的踪迹,更可怕的是,还知道了黎露给他生过一个儿子。
跟踪了黎露好几天,他的野心就越大。特别是那天,他看见小慕的时候,他就明白了。
小慕长得跟黎露太像了。
我不知道他终究是提了多么过分的要求,可我想,一定和小慕有关。
后来警察从前两天跟他喝过酒的其他混混嘴里听到,那流氓说自己被黎露打得在床上瘫了大半年,现在算是废了一半,不仅要钱,他还要儿子给他传香火。
做梦。
我想那时候黎露心里是这么想的。
这个人,是黎露所有噩梦的起点,他让我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和黎露的挣扎都变成了一汤泡影。他摧毁了黎露对未来的期翼,让黎露再度陷入那无穷的噩梦,他等于在告诉黎露——
醒醒吧,你已经是个婊子了,别再立牌坊了,到泥潭里来吧,到地狱里来吧。
然后黎露就彻底心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