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望疏,我们离婚吧。”
惊天霹雳。
林望疏一下子站不住,坐到沙发上,脸色变得更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离婚。这句话,我二十年多前就该说了。”
她说完,就转身穿上她最喜欢的那双垫着细软羊绒镶嵌水钻的高跟鞋,拿起门边一把小小的花边阳伞,很从容地戴上蕾丝手套,在门边的镜子前,小心翼翼用特别定制的限量口红为嘴唇添色,仿佛她即将奔赴一场舞会。
我和秦浪跟着她身后准备一起出去,她拉开门的时候,我听见她深深呼吸了一口。
喀拉——门打开了,阳光和空气争先恐后跑进来。
她的剪影因为光线而渡上一层淡淡光晕,让我发现她的美真的被耽误太久了。
回头的时候,我看见林望疏踉跄了一下,往前两步,满脸的不可置信,空旷的大厅里,他显得十分孤独,他冲着蓝宛喊道:“蓝宛,你还要任性到什么地步!你真以为,以为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吗?我告诉你,你今天要是、要是出去了,你就别再回来!”
然而,我们所有人,都听得出林望疏这番话里的不自信。
蓝宛先是没有回头,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我好不容易醒来了,林望疏,你却还在梦里。”
无限哀惋。
随后缓缓回头,我看见她眼睛里有些水光泛着,她极度遗憾、极度失望地摇头:“你真的以为,这么多年,我就一刻也没有爱过你吗?”
林望疏整个人晃了晃。
高跟鞋哒哒往前走,走过长长的花圃路,跨过门槛,走出林苑,清脆地没有一丝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