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扇门不知道被做了什么手脚,任由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。
第一次遭遇这样的连环套,裴煜不由得慌了神,以致没能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的声响。直到后脑一阵剧痛袭来,他双眼翻白,再次跌倒。
裴煜捂住自己发晕的脑袋,混混沌沌时只觉有人在拖拽自己,等到被扔上了床,终于醒转过来。
他清醒得再晚一会儿,裤子就该被扒掉了。
他趁着路凛洲将注意力放在裤拉链上的时候,猛然坐起,硬生生掰过路凛洲的手臂,不过几秒便反客为主,将路凛洲面朝下摁在床上。
路凛洲还想挣扎,他不客气地加大手上力道。喀嚓一声骨头裂响,路凛洲发出压抑的痛呼,总算是老实了下来。
路凛洲自己解了皮带和拉链,一番挣扎过后已是衣衫不整。裴煜不介意帮他一把,干脆利落将裤子拉到小腿。这样一来,他也没办法再抬腿踢人了。
路凛洲察觉到凉意,立刻激动起来:“草,你他妈想做什么!?”
“做你刚才想对我做的事。”裴煜冷冷地回。
路凛洲不慌反笑:“呵……”
他完全被裴煜压制着。左腕被扣着压在后腰,右臂显然骨折了,此时正以别扭的角度软软地摆在床上。
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,裴煜的威慑似乎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路凛洲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裴煜不得不低下头去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路凛洲的脸埋在枕头里,低沉的嗓音愈发沉闷,沉得透出森森冷意。
“我说……我会杀了你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无法用手反击的路凛洲猛然抬起脑袋,用坚硬的后脑撞向上方那张漂亮的脸。
裴煜的脑袋才被路凛洲用钝器砸过,现在还一抽一抽地发疼,此时又迎下正面一击,顿时有滚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来。
不像满口污言秽语的路凛洲,他一般不会把脏话挂在嘴边,除非实在忍不住。